Sunday, February 19, 2006

Memory


曾經有那麼一陣子,在往來的火車上聽歌。純淨的歌聲裡,眼淚一次又一次地悄悄滑下。那是幸福,我清楚的記得著。直到後來,當幸福埋入回憶終於遠去時,歌聲喚起的變成悲傷變成不平,所以會逃避,不敢聽不敢看,彷彿讓自己遁入另一個自己,就可以療傷似的。於是慢慢麻木,逐漸又可以聽見歌聲而不落淚甚至漠然時,似乎一切又恢復homeostasis。療傷完成。但總有那麼些時刻,不經意經過某處,不經意又聽到歌聲時,早已隱沒的回憶不設防的被拉出,變成悲傷變成幸福,或更具體的變成微濕的眼眶,支撐微笑。唯有在那時才發現,implicit memory竟然永遠都在。於是乎unconsciousness再次證明其自身之存在,而我被信服。這其實是種幸福,indeed。因為經歷過的永不消失,總是化作各自特別的形狀,以各自的溫柔,靜靜棲息在心中一方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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