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29, 2006

Right then

I remember one morning, getting up at dawn, there was such sense of possibility, you know that feeling? And I remember thinking myself, “So, this is the beginning of happiness. This is where it starts. And of course there would be more.” It never occured to me that it wasn't the beginning. It was the happiness. It was the moment. Right then.

Tuesday, March 28, 2006

A special evening

It's very nice to meet you:)

Sunday, March 26, 2006

坦承的幸福

人和人之間,能夠坦白,大概就是最幸福最純真的一件事情。可以喜歡,可以討厭,可以愛,可以恨,可以在意,可以坦承,可以擁抱,可以相信。可以那麼直接,可以沒有恐懼,那麼,就是好大好大的幸福。我想要幸福。

Self analysis

更大的控制慾、易怒、以及刻意疏離。這是症狀。

應該是部分repression加上部分suppression、或許還混了點denial的結果,所以促發事件那麼難被發現。不過分析下去,還是可以從時序性上找到點端倪。促發點是心中必須承認的失落,失落反映期待,尤其是錯誤的期待。於是core conflictdisplacementsublimation舒緩,但終究無法完全處理,所以仍有著可感覺的苦痛。

Need for intimacyinterpersonalphysicalemotionalmentalspiritualor sexual?既然欲望都是自然,那是否也能夠接受,欲望的無法滿足也是自然而然?

真是難。

重話

宗宗說我說的話好重。所以我究竟是失望,期待,憤怒,還是愧疚?不管怎樣,至少確定的是在意。有時會取笑自己為何總是這樣赤裸的暴露情緒,後來只好安慰自己,既然這是個性,那就接受吧。畢竟這也是熱情的一種,而我還蠻喜歡熱情的。

Thursday, March 23, 2006

Real moments

過去許多年,常在鬱悶茫然的週末午後步向大廟。在廣場上練習的CKMB,不管是哪一屆,彷彿都有一種魔力,把我從低落和無望中拉出來,讓我看到熱情看到陽光,然後可以繼續走下去。記得大概是一年多前,栗子在大廟遇到我,他也在一樣的狀態下來到大廟,而後一樣滿足的離開。那時我才發現,原來不只我這樣;想想說不定其實大家都如此,流著同一種血液的我們都是,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高三生跑來看學弟團練,十年如一日。現在,自己和這群人生活在一起幾年之後,體會更加深刻。其實real moments的創造是互動的,我得自己先進去那種狀態,大家才有機會進去。既然我本質就是發散熱情的人,那又何必躊躇呢?

Wednesday, March 22, 2006

"Dear Wendy"

今天看的是「性手槍俱樂部」(Dear Wendy)。的確與拉斯馮提爾有像,有命運三部曲的fu,這次片商的介紹沒有亂寫。

這是部好電影。因為我出來以後一直想一直思考,想到騎車差點撞到路邊的車。對我來說,好的電影要不就是能直接撫摸我的心臟,要不就是把我的腦袋攪成一團。好的電影拋出/揭露一堆問題,但卻不告訴你答案。這我認了。

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答案。答案都是自已找到的。人生這才有趣。

一個人的電影

從醫學院聽完課出來,臨時起意,騎了車往西門町,一個人看電影。

開始往電影院跑是大一大二的事情。或許是一種嚮往文藝青年的心態作祟,也可能是真正著迷於電影所提供的刺激和空間,那兩三年往電影院跑幾乎是家常便飯。大一的時候是許多非好萊塢影片還上不了院線的時代,對大學生來說,金馬影展是好盛大的饗宴。那時瘋到可以和電影社的人輪流排隊漏夜買票。還記得第一次坐機車的那天,就是看完「陽光燦爛的日子」的午夜,碰巧遇到文彰也看完片,他載我飆過總統府,那風的氣息我都還記得。

所以後來就一直往電影院跑了。一個人看電影的日子,倒也怡然自得。

後來,開始了兩個人看電影的日子。麻煩的是兩個人看電影常常沒辦法專心看電影……大概只有娛樂片還可以。可是我很想念那些日子。

後來,愈來愈多和這群高中生混在一起的日子。於是常常變成了一大群人看電影,有的時候順便加上吃大餐什麼的。很喜歡那種感覺。其實重點也根本不是看了那部電影,而是那是「一群人一起」看電影。有人說這就是「混在一起」,說得很好。對我來說這很必然,我很喜歡。

也有時會和好朋友兩個人看電影。曾經有次和瑞頤走出戲院,兩個人安靜地在路上漫步了十多分鐘,一句話也沒說。震懾到靜默,卻又有人陪伴不寂寞。好朋友才能這樣的。

但是偶而,還是需要一個人看電影。靜靜地走在西門町,靜靜地看著人群,靜靜地走進戲院,靜靜地流淚靜靜地思索。

也有想找人看電影卻不知道找誰的時刻。其實在那種時候,誰都不適合的。因為那時心底真正要的,其實是在一起的兩個人,電影只是媒人而已。

Sunday, March 19, 2006

NTUWB

上一次站在四樓大團室對著一群人說話不知是N久以前的事,只怕是六七年前當學生指揮的時候了。今天會有機會說說話,倒也算是緣分。曾經同在一個時空奮鬥的戰友只剩嘉玲一位,但看著這些學弟妹,竟然還是升起了一種跨越時空的交集感。對這塊地方一直有著些矛盾的情感,整理起來應該近似於一種想要遠離又不想要遠離的彆扭,或著其實是某種形式想要獨立又不想獨立脫離母體的蹉跎,變成了許多交纏的複雜情緒。但是今天在比賽之前兩天的這時刻,從這群人的音樂和臉上熱切卻有些不篤定和緊張的面容裡,一種熟悉的連結感直直衝擊進心底,以至於後來不遲疑地起身說話傾吐。那一刻,對自己察覺到的是種急切的想要分享,或許,也是某種nostalgia,想要追回那永遠存在於過去,永恆卻永遠逝去的光陰。其實我很想念你們。

Saturday, March 18, 2006

老文章

剛剛逛很久以前還蓬勃的班板,讀到自己四年多前的這篇文章,回憶就湧上。一直很喜歡自己當年的文字,貼過來紀念一下好了。
標題 急診夜班隨筆
時間 Mon Dec 24 22:57:35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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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晝伏夜出的生活其實很有趣
勉強的安慰自己可以說成是
白天大家都在工作的時候可以睡覺,真棒
晚上大家都在休息的時候可以工作,真認真真充實
這樣一想好像真的很棒:D

2.
每天早上八點半走出醫院
冷冷的
路樹垂下的枝枒掛在眼前沁涼的路上搖曳
常常抬頭看著天空,陰陰的天
彷彿有一種孤獨感
似乎回到在Boston一個人的日子
但是雖然孤獨
卻同時有著種安定的感覺
覺得
就是這樣了

3.
忙亂的急診室
幸好總是帶著口罩
否則被環境逼出的冷冽嘴臉
不知道會讓多少病人感覺不舒服
"視病如親"在急診是件很難的事
還需要很多的生活體驗和自省
才能多多少少作到吧
有時赫然發現我並不是如話語中表像地那麼關心一個人
於是常常厭惡自己的虛偽和偽善
偶爾動了一點同情
卻不自覺的逃避和抽離
到底
我在怕的是什麼?
這究竟只是個性上本質的自我中心
還是對一些什麼的害怕
或著其實後者就是前者的因, or vice versa?

4.
這一個禮拜來正好感冒
後來幾乎快失聲,一直咳
坐在診間
開始想像自己來找自己看病
面對坐在我面前的我
我會怎麼問診呢?
會作什麼檢查呢?
會下什麼診斷呢?
會怎麼治療呢?
忽然覺得有趣了起來
一幅幅電影畫面慢慢的流出來
分裂,對話,互相碰觸的自己
交纏,融合...

自己和自己做愛的感覺是怎樣呢?
(自己應該是最了解自己的身體的吧)


5.
最難的是保持一顆柔軟開放的心
對人敏感
真正的把人對等的當人
是那種
聽到音樂還能流下眼淚的柔軟

太難了
而用說的太簡單了
角色,可怕的既有框架
如果堅持的要突破這樣的框架堅持自己所選
那必然是要有像psychosis般的力量
conformity畢竟是極本然的人性

用嘴巴說"以病人為中心"太簡單了
來到面前的病人
單純的就會自然變成只剩下"病"的一種存在

微風,蛙鳴

晚上的台大校園讓人很舒服。舟山路的蛙鳴讓人忘了自己在台北,帶來一種寧靜的鄉野風味。騎車是一種幸福,因為微風會自然的陪伴。和朋友騎車更是一種幸福,有種寧靜的安適感和幸福感。舒服的晚上,真好。

Thursday, March 16, 2006

suicidality

今晚看書,重新把interview technique關於suicidality的地方好好的唸了一遍。書寫得真好,隨時猛然喚起我的經歷和回憶,那些疏忽,那些錯誤,那些逃避,還有那些粉飾太平。仔細回想,上次口試考官把我當掉完全是正確的;換作我坐在那邊看著那會談中的自己,對於那些疏漏和模糊只怕也是一直猛搖頭。問題在於,雖然都知道需要問些什麼,但就是漏了。會不會,仍然還是countertransference issue。正如Yalom所說的終極焦慮,死亡的的確確隱微卻深刻的蔓延在我心之中;以為強壯和看開仍然是denial, isolation, and intellectualization,而不是真正的接納而與之共存。剛剛心底湧出的是對父親死亡的恐懼。無意識之流洩漏,這恐懼主導我整個面對死亡的看法。於是,avoidance終究是最顯明的defence。於是,終究是逃避suicidality,以及所有相關於死亡者。那麼,真誠勇敢坦白的面對suicidality,會不會就是我面對死亡恐懼的契機?

Monday, March 13, 2006

成就感

上禮拜突然受邀回母校和小學弟座談,到了一個相當活潑又有回應的班級。沒什麼準備的情況下,很自然的順著感覺談,就講到"小小的成就感",和"為什麼要來上學?"這兩個主題。後來想想,雖然表面上經過理性去運作,覺得談這兩個主題對高中生還蠻重要的,不過無意識之流總會洩漏其痕跡;回想才覺得,這兩個問題底下蘊含的問題,也正是眼下對我來說的關鍵。 今天一整天很忙,是那種十分鐘吃飯剩下都在幹活的生活。雖然如此,晚上離開醫院時卻是興奮的。細細品味累積的小小成就感,可以讓人從疲累中汲取力量。或許這正是勞動的喜悅,也是某部分"為什麼孩子要上學"的解答。

Thursday, March 09, 2006

Insight-3

"就算只有二三十分鐘,你還是要找出適合的時間,讓自己可以舒服的進入那個家庭的狀態。" 今天下午在一陣忙亂之中,接到督導老師的電話,約第一次督導家庭治療的時間。我知道老師最近家裡有事,非常忙亂,可是她打來的電話裡,語氣仍然不急不徐;反倒是我,因為明天schedule實在緊迫,一直拿不定主意要怎麼和老師約,想來是語氣中露出急躁,老師便這樣提醒了我。這讓我想起許久以前,心理治療個別督導的最先幾次,老師們諄諄叮嚀,每次治療前要給自己一點時間,放鬆,進入治療的心情和狀態。這其實是很難也很基本的功夫,直到現在,還是不易自在。氣定神閒,忙亂中仍不急不徐,穩而靈動,這才是本事。

Wednesday, March 08, 2006

Insight-2

"where id is, there shall ego be." 今晚聽蔡榮裕醫師從Dora講sexuality,一路縱橫到以Eros為經緯,以second topographic model為藍圖的分析概念,好不快活,被啟發了一課。這句話是蔡醫師鋪陳到最後,引用來提供治療參考的佛氏話語,有如當頭棒喝。我想不僅是精神分析而已,對我自身,亦是暮鼓晨鐘。豁然。

Tuesday, March 07, 2006

Insight

「我們能夠將愛情和情感及歡樂完全分開來嗎?當然不可能!那麼我們可以將它們混為一談嗎?也不行!根據巴斯卡所言,我們永遠都要學著分辨,但不要排除。同時,我們要再次強調,對物質和精神的範疇,對肉體和思想的範疇,既不要藐視也不要高估。巴斯卡告訴我們,但願每一個人都:『學著估計地球、王國、城市、以及他自身的正確價值吧!』」 ~ 以馬內利修女

我們永遠都要學著分辨,但不要排除。

Sunday, March 05, 2006

22nd


看到這張照片。呵呵,你們這群人,真的是可愛到了一種極致啊。其實有點想你們,哈哈。對了,最下排中間那位,我沒細看的時候,真的楞了一下,想說我有一起拍這張嗎,哈哈......

I am very proud of you


邁步。微笑。環視。鞠躬。轉身。揚手。音樂。

又一次面對滿場熱情的觀眾,有些忐忑緊張卻熱切的樂手。上台,釋放,下臺。

真的已經記不得第幾次站在這樣的舞台上了。終於慢慢體會到,一種了然於胸的放鬆和從容感;有著一點點孤獨,而這似乎無可避免……
開場前和王老站在側台談天,他說,第五年了呢。於是我們開始數,他在何時開始和建中相遇。十年了,約略也是,我和建中連結的時間。

一樣的側台,一樣的舞台。不一樣的樂手,不一樣的音樂。一樣的感動,一樣的滿足。

I think that’s why I’m still here.


今天很累。舞監+指揮於一身,帶一大群第一次上這種舞台的高二高一,真的是渾身解數了,累。
學弟們靈機應變的反應一開始比較慢,不過磨了兩三個小時的彩排以後,很快的就上軌道了。不容易,不管是演出者或是場務學弟都是。特別要褒獎的是夏小朋友,我第一次遇到學習能力這麼強的燈光學弟,厲害!

彩排都在跑流程,吹得很少。不過似乎這樣聲音和體力反而比較好?看來以後儘量吹少就是了。上半場的曲子幾乎都比練習時來得更好一點,很不容易。大家後來有被王老稱讚喔!
如浩很穩,雖然你自己說很緊張,不過音樂裡聽不太出來,呵呵。細膩的地方作得很好,聽得出來是努力的成果。
所有的重奏都還中規中矩。旗隊+打擊很棒,我之前完全不知道是這樣的效果,相當棒,很合我的胃口,呵呵。
第二組曲比練習時還好些,我還真的是驚訝到了。施小騷,這真的是我們倆之間的誤會!不過站起來吹感覺聲音更好一點,哈哈!
其他曲子小錯比平常多一些,不過整體ok。

結尾比我預計的還要更high。觀眾有被感動,台上也有感動。這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善後二十分鐘左右搞定,不錯!

我想你們都體會到了,什麼是眾志成城的力量。


站在縣府門外,騷浩一直說謝謝,看起來感動到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呵呵。別說謝謝了,你第一次策劃這整個流程就能這樣細緻順利,了不起。
從學校和Nancy江一起走回家。他說,充滿滿足感,一面露出有點疲累可是陶陶然的笑容。

什麼是人生最美的事情呢?
我想,認真的聆聽在演出結束後,仍然縈繞在腦際的The Echo Never Fades,那就是答案了。

It is very, very nice to be with you guys……

Thursday, March 02, 2006

孩子

「你一個人的時候,晚上都怎麼辦呢?」
「……自己洗澡啊。然後,到房間把燈打開,躺在媽媽的床上……」

我已經許久沒有因為病人的故事而落淚。今早,當我看著八歲的他平淡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震動、鼻酸、然後眼眶微濕。

他的媽媽在一年前的某天早上,帶著弟弟離開家,跟他說:「如果肚子餓的話,就拿錢去OO店買東西吃。」而後,一去不回。他一個人住,時常在街頭流浪,衣服越來越臭、身體越來越髒。終於在一個多月後,被鄰居發現通報。社會局介入後,找不到媽媽,於是把他安置在台北近郊的一所育幼院。轉眼就是一年。
他沒有爸爸。應該說,不知道爸爸是誰。媽媽常常會帶他去她上班的地方,「有人在那邊打麻將、喝酒、抽煙」。「那平常媽媽都跟你說什麼啊?」「她每天給我五十塊,叫我自己去買東西吃。」「那媽媽會不會關心你啊?跟你說話?」「會。」「那她都怎麼關心你?」「……」

在育幼院,他過動又愛鬧別的小朋友,於是常常變成那隻黑羊--反正只要東西掉了就是他、東西壞了也第一個找他。他說他看過一個女生從八樓掉下來,他說他看過水溝裡有人掉下來的眼珠,他說有時他也想去跳樓。社工說,他有個娃娃,他常常把她抱得很緊,但是有時又突然對娃娃生氣起來,掐她脖子、摔她。

「我很想媽媽的時候就會抱娃娃。有時候很生氣,覺得媽媽都不回來,就會對娃娃很生氣,想要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