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February 24, 2006

驀然

雖然還是有點半推半就之下開始的,但總算是重新進行面談訓練了。一陣子沒有練,時間感的缺乏是可以預見的,可是問題是,怎麼連細部症狀的澄清和時間結構也都出了問題?有點沮喪,不過大概是成熟了些的關係,低落很快被積極掩蓋了。
同樣的問題整天一直放在心上,直到晚上一時興起去看台大管團練以後,恍然頓悟。我的問題其實一直都一樣:不夠專注不夠認真於一件事情,總是半調子,不追根究底,沒有勤奮不懈;然後自以為是,所以容易先入為主,以至於裝不下別的意見,那麼眼界便不寬,彈性自然也少了。也難怪面談時,對症狀沒有追根究底,也太囿於第一印象,這當然造成半調子的結果。
這頓悟是要謝謝台大管的。坐在大團練室後方,打擊旁邊,幾乎可以環顧整個團。一次次重新練習的情境於我一點都不陌生,但是當在最前面那個人、和坐在旁邊觀察樂手的人又是不一樣的。太多的片段是重複苦練而成,這除了景仰就是感動。我總只是在前面動嘴,何不食肉麋,慚愧。
這次回去,突然發現團室格局變了。胖丁說一年多前就這樣,原來我有那麼久沒回來了?「回來」,很自然打出的兩個字,呵呵。坐在後面的時候想起好多以前的事。我在這裡認識了很多人,不再只是高中時那種同樣氣味的建中生而已,這很重要;回想時發現,對人對事的視野原來是在這裡逐漸被打開。還有當指揮也是,發展本來就晚的我,看來人格發展關鍵期延伸到大學,那兩年的學生指揮歷練形塑了我現在的樣貌,甚至一些關於自我形象的關鍵發展,也是那時的人和事所刺激給予的。沒有台大管,我的人生應該是極大的不一樣。
雖然坐在裡面的人好多都不認識,甚至認識的學弟幾乎曾經都是我的學生了,呵呵。但,坐了一陣子以後,一種莫名的聯繫感還是湧上了。這時才發現,大五下交接學生指揮以後,認為自己可以瀟灑離去的我,其實只是一種任性的急著長大而已。曾經刻劃過的深刻痕跡,既不必遺忘,又何嘗能夠遺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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